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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渠文化马晓梅张载故里,眉县大镇古风存

眉县,是一个让人不敢提笔又不得不写的地方。

这座依偎于秦岭北麓太白山主峰脚下,北跨渭河两岸,如美人之眉的秀美之地,有着太多吸引人的历史名人古迹、佳水秀奇谷。在这个八百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那一十九条大大小小的河流照天映月,横贯古今,日夜奔流,她们是秦岭哺育滋润这土地的乳液,让这狭长的眉地“三季花不断,四季果飘香”,让生于斯长于斯的眉地人有了温润宽和、不事张扬的个性,有了山水诗意、雅致不俗的生活品味。

▼眉县县城

走在这块土地上,任何一个老人指着身边的任何一块土地,都可以头头是道地给你讲一天一宿的故事,从春秋战国到扶眉战役;从周秦文化到张载、李柏关学;从大将白起到开国上将李达;从三国谋士法正到清末廉臣王步瀛;从董卓的眉坞遗址到青铜器之乡……那数不胜数的历史名人古迹是镶嵌在这块大地上的明珠,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张载祠马晓梅摄

我今天却要躲过这些耀眼的珍珠,去距县城东三十多公里的横渠镇大镇村看看。

大镇,当地人叫做daizhen,读代而不读大,我想正如民间把医生叫大(dai)夫而不叫大(da)夫一样,从历史渊源上讲,大(dai)夫是区别于朝中大夫这个官职的;而从心理上讲,代是区别于大而大于中的规模,这就是居于大镇人的骄傲,我们虽不是大镇(因为隶属于横渠镇的自然村)但我们绝不是小镇。当地人俗语中将镇也读做普通话标准音,而独于此地将镇多做轻声,这样的读音体现出他们对于这个地方的规模的认识,也透漏出他们对这个地方的亲昵与喜爱。

▼太白山

在附近的几个峪口中,大镇是最开阔最平坦最安定的一个,即使是太白山入口处的汤峪口,也没有他这般的开阔宁静,汤峪山涧石大流急,石头嶙峋突出,也许他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所以更显个性张扬,让游人向往而无法靠近,欲相昵而无法触及。大镇口则要平和很多。从山巅俯瞰大镇,从山里到山口,像一个平放在大地上的玫瑰花,花柄就是一年四季从秦岭深处汩汩而来的明亮清澈的沙河,玫瑰花盛开的方向就是北面开阔的关中平原,而东西两侧一叠一叠高出去的山峦则是那一层层的花瓣,大镇人就生活在这花蕊中。

▼溪流马晓梅摄

在这里,山泉时而静缓地抚摸过山石,时而欢快的吟诵着自己的清韵;远近山雀,时而鸣唱于林巅,时而啄食于身边茂密的草丛;偶尔蹿出的松鼠让你时时有惊喜。春日在返绿的山坡上,一树一树的野桃花野杏花如绒绒绿毯上浮雕式的彩绣,满山点缀;夏日山间清流和水边山韭是最吸引人的所在,至于那宝石般蔚蓝的天空和头顶上茂密的绿植,随手一拍都是一副明净纯美的照片,无须选点,无须对焦,美无处不在。更别说偶尔窜出的静静的在水边饮水的白狐,真让人怀疑到了人间仙境。

这条通往山里的河边小路,农用三轮车可直达莲花山。

沿途大大小小的神庙有十几座,其中观音堂和莲花山的香火最旺。偶尔遇到朝山的老太太,与他们结伴前行,从他们关乎烟火的交谈中便可见生命的坦然与人生的智慧,每日早起晚眠、日升月落的田间劳作;儿女家事、孙儿绕膝的半生奔波,就这样不惊风月不讶俗世地娓娓道来,在这样明净的山里,心也变得明净。

这个地方为何会叫大镇?据当地老者讲,这里曾经是一个人流纵横、物流交错的地方,是山内外货品交流集散地,又由于其沟深可行,直通陕南,也成为秦岭南北贸易集散地。山中珍品与山外奇物在这个地方相聚交换,然后各取所需,完成交易,再沿着山路返回。有些有眼光有经济能力的人便在此盖房设摊,平日收集山内外货物,逢集开门交易,逐渐一而十,十而百地成为一个小村,再到大镇。据村中老者讲,村子原来有两个大庙,叫做南殿和北殿,殿的规模虽无记录,但据他们说,南殿拆下来的房梁要两个成年人合抱那么粗,足见其规模之大。

大镇村居民大多并非本地人,有的来自周至哑柏,有的来自陕南,其中有一个自然村村民都是来自洛南和山阳县,还有来自其他的平原大川和大山深处,他们的祖上因各种理由来到这个远离繁华宁静安和的峪口定居下来,这里也许就是他们心中的桃花源,平凡人维持一日三餐所需要的一切这里也许都有了。和平安宁时期可出山种地,兵荒马乱之时可进山保身,这也许才是这个地方的魅力所在吧。

▼迷狐岭马晓梅摄

大镇村西南有一小丘称为迷狐岭,是关学奠基人大儒张载及其父其弟的埋葬之地。这里笔直的橡树茂密参天,刚铺设不久的水泥甬道静静躺在修剪整齐的绿篱中。墓地依山势而修,坐西朝东,呈簸箕状斜躺于山坡之上,面对着汩汩的沙河,依偎于山丘的臂弯之中,静谧肃穆。看守陵墓的人每天修剪树木,打扫落叶,擦拭墓碑,给来人介绍墓地情况和先贤的故事。他指着身边的橡树林告诉我们,文革期间将张载及其门人和后世仰慕者种植的橡树砍伐一空,据说裁为木板为学校桌凳,板面有成人一抱之宽。可是,千年古树虽殁,但橡树籽遍落于大地,不久,一颗颗幼苗破土而出。沐浴阳光雨露茁壮成长,村民惊喜之余,又自愿出工,将树苗均匀移植于墓地周围,以弥补自己当年因无知而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而今,他们常说,圣贤的宽仁让他们有了面对子孙后代的颜面。圣贤遗脉不断,居住在这个有灵性的地方,是他们的福分。

▼张载像马晓梅摄

关于迷狐岭,当地人更有一个神奇的传说。据说张载居于横渠书院开馆授学,研习儒学,呕心沥血。一日游学于大镇,见一白狐,口含仙丹,白狐见他这样一个孝母友弟、开坛讲学、惠及百姓又常常苦读冥想之人不禁深受感动,于是传丹于他。冥想的张载茅塞顿开,灵光乍现,于是“四为”之说便耀辉于世。

这种说法是否可信我们不必去考究,但对张载惊为仙人的智慧和人们的敬佩之情可据此见一斑。这种敬佩,不只在当地流传的各种神奇的传说中,更可见于日常生活的践行上。这里民风淳厚,人情温暖,虽不是言必称孔孟,但行一定有古风。小小的横渠镇,几乎村村有幸福院、家风馆。这里有强忍丧子之痛、十三年养牛为儿子还债、直至七十岁去世还清所有债务的诚信老人、全国道德模范严平安;这里有看到老严为了还债艰辛度日坚决不收债款不愿透露姓名的普通百姓;这里还有三十年奉养21位孤寡老人并为他们养老送终、直到自己也成为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的姜秀兰;这里家家把孝老爱亲、耕读传家的家风落实于一日三餐的简单的温情中,也许他们中的很多人并不知“四为”是什么,但是他们知道一个人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家风民风

张载“通经致用”“躬行礼教”的关学遗风已经融化于他们的血液之中。

风流已随烟尘去,此地唯有简朴存。从大镇回来的路上,西边的天空正是落日熔金之时,黄昏的大镇村静静地躺山脚下。明日,生机会随着的朝霞再回身旁!

横渠书院位于中国陕西眉县横渠镇,秦岭主峰太白山脚下。

横渠书院源于北宋,是我国著名哲学家、教育家张载讲学之地,距今已有千年历史。

张载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杰出代表。他所倡导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千百年来一直作为人类追求人与社会发展的最高境界,也是当前我国倡导的社会主义价值观的重要组成部分。

年,陕西太白山秦岭旅游股份有限公司与眉县人民政府签订永久合作协议,致力于打造和弘扬传统文化,践行为国家立心、为民族铸魂、为振兴中华民族实现伟大中国梦而努力。

我们愿意为全国、全世界研究关学、研究优秀文化的专家学者“铺床叠被”、“端茶倒水”、“烧炕做饭”,搭建好“横渠书院”这一平台。

横渠书院,是一所可以寄居灵魂的书院。

横渠书院,是一所可以孕育梦想的书院。

编辑: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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