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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人为什么把过年叫挖光阴为啥说,兰州是

游走兰州,体验中国味儿最浓的年

在兰州不用抬头就能看到山,在兰州不用低头也能看到河。在兰州这座山河为城的城市里,山就像一个铁桶,而河就像是铁桶上的一个透气空。正因为这种原因,兰州这座位于祖国几何中心的城市,有了自己极具封闭性的缘由,几千年来近于独特地守望着被一些学者戏称为“土匪”的西部文化,进而具备了其独特的文化内涵。因为这个,在许多城市年的老习俗悄然淡去伪民俗大肆泛滥,人们大呼过年无聊时,兰州的过却仍然保持着其厚且浓传统文化味儿。

生于西北,长于西北,至今仍在大西北这块土地上孩子一样地漂流着。忽然在年头岁尾的某一天有朋友打电话来问兰州过年好吗,也是忽然地就有了一种写文章的冲动。现在不是都流行在异地过年吗?那么,现在就让我约你来兰州过年,让我带你从骨子里看并且了解兰州这样一个想说又说不清、说清了又等于没说的城市。在这样的一座城市里,让你和年这个传说中可怕的怪兽握手。

A、兰州实际上一座移民的城市,这里的年是从农历腊月初八开始的,这天上班,人们会打“你吃腊八饭了吗?哎又过年了!”“腊八”、“腊八”年就要来了,年其实已经来了

人们都知道今天的兰州,历史上曾经叫做金城。关于金城来历,一般有两种说法,有“筑城时掘地得金”故有金城之说;也从有地势险要固若金汤之意而来之说。今天的兰州南北两山已经没有了当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汉代修建的金城县治也早已消失在都市的奢华之中了。惟有的是记忆深处不变的故事。今天,一些学者从这个民间传说入手,逐渐地给我们描绘出汉武帝设立金城县时情景。

毫无疑问,兰州历史上最早有记载的城池修筑就是汉武帝时候设立的金城县开始的,这是兰州的前世——西汉时,匈奴和羌族经常骚扰,到汉武帝时国力强盛,为了割断匈奴和羌族之间的联系,汉武帝于元狩二年春夏令骠骑将军霍去病两次过黄河,击匈奴,在河西走廊在败匈奴,陆续建河西四郡,汉朝控制了河西,“断匈奴右臂”。这年,霍去病派大行李息在黄河南岸今西固城附近修筑城堡,设置了金城县。后来汉朝经营湟水流域,建立汉县,随着汉县的增多,于西汉昭帝始元六年(公元前81年)设金城郡,郡治允吾(今青海民和古缮)。这可能就是今天兰州的“雏形”了。如果说汉代兰州还是一个以少数民族为主的居住区的话,那么明朝的西北大移民则彻底地将兰州变成了一座移民的城市。

在兰州市区一个叫邸家庄的地方,记者拍下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那户人家,依旧是旧时门楼,青砖与木门在午后的阳光下飘散出几分久远的记忆。依门楼而立的是一棵老树,树已枯死,黑色的枝桠间透露出的却是一种坚硬的气质。门前是个菜市场,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但门后的小院却在破败中显得异常安静,安静得就像当年邸家人那段隐姓埋名在此地艰辛生存的辛酸故事。

据说,五泉路左侧的邸家庄巷口,有一株粗大的榆树,为明肃王时所植。这榆树曾救助了一群苦难的逃命人。朱元璋死后,把皇位传给皇太孙朱允。不久,他的第四个儿子燕王朱棣篡夺了皇位,并大肆杀害朱允的亲族。于是,邸氏先祖携子出逃。当他们逃到应天府城门时,被官兵盘问,慌张之际,忽见门楼匾额上有官邸二字,便指邸为姓,这才得以脱身。从此,他们隐名埋姓,辗转来到兰州,行至五泉山附近时,已饥不可耐,无意中发现前面的一株榆树上,结满了肥嫩的榆钱,父子4人就以榆钱果腹,才得以活命。在邸家今兰州市党校院内,曾有一座老坟,相传为邸氏祖坟。在老坟的碑文中,提到了这株榆树。还说,邸氏原为应天府(今南京)人,先祖是朱元璋的亲族。

一段苦难的家族历史就这样和一棵古树紧紧联系在了一起,古树见证了这个家族的起起落落。如今的邸家庄夹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间,有一些古旧,甚至破败,所剩不多的数十间老房子房顶上都铺着油布、压着砖头,站在高处看下去仿佛一片废墟。这些老房子已经很难经历起岁月的风风雨雨了,在以后的某一天,它们终将会被拆掉。但这个有关老榆树的故事想必会让邸氏后人难忘,并且会如祖脉被一代代流传着下来,流传成生命深处一段永不消失的家族情结。

与邸家人经历类似的是,今天有不少兰州人都说他们是从江南来的或者来自于山西在槐树。正因为如此,在兰州这座移民的城市里,在年关到来之时,总有不少的让人心生感动的乡情。

有学者认为,兰州有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气息,它就象它那典型的大陆性气候特征一样,晨与昏,夜与昼,骄阳与大雪,旋风与暴雨,反差十分强烈;在这里,山与河,干旱与滋润,安静与狂躁,扭织在一起,最保守、最愚昧、最狡诈、最麻木、最凶残的表现,与最坚韧、最具有叛逆性、最感天动地的精神相映照,构成了一道独特的城市文化风景线。

事实的确是这样的,兰州的年实际上是从农历腊月初八开始的,这一天兰州人都要吃腊八饭。兰州人把这叫“腊八”,在这前一天下午,郊区一些村子里的热心人就会挨家挨户,收集煤块、煤砖、柴草,村民们也都量力而行,或多或少拿出一些柴和煤,交给村里的热心人。晚上,人们把风箱、小炼铁炉以及一整套的炼铁补锅的家什都预备齐全,烧旺炭火后,把生铁和铜熔化在炼铁的小炉子中。人们玩的时候,用长长的火钳夹着一个小勺子,舀出一点点熔化的铁水,放在木板上的一个小坑里,迅速向空中抛洒,此时光芒四射,极为壮观。

人们把这叫做“腊八火”,这是一个伴随着腊八粥而诞生的民俗,除了兰州之外,在甘肃的许多地方都流行。这样闹腾大半夜,人们便各回各家。第二天中晨便要吃“腊八饭”了,这是一种用五谷杂粮做成的类似于粥的东西,里面小麦、豆子、玉米、土豆等应有尽有,有些难吃,但却包含着人们对来年各类庄稼丰收的期盼。而且,人们要把这些“腊八饭”给院子或者顶上放一些,给天上飞的鸟儿吃,意思是让天上的鸟儿在这天吃饱了,来年少吃自家里田的庄稼。奇怪的是,这顿饭人们吃得非常早,听上了年龄的老兰州人说,五谷杂粮是人的命根子,谁先早吃谁有福气,但究其原因到底是否如此,记者不得而知了。

如果说如今的兰州城郊还流行“腊八火”这一习俗的话,那么在兰州城里每户老兰州人都吃“腊八饭”刚是一种必然。上班了,人们会打“你吃腊八饭了吗?哎又过年了!”

是的,又一年来了,谁能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呢?于是,“腊八”的到来宣布了兰州年关有开始,单位的领导开始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仿佛大家都睁着时间能比往常过得快一些,赶紧过年。于是就有了腊月初八下午,郊区的人们在村子里选择一个开阔的地方,然后将所有收集到的柴煤集中起来,垒出一个宝塔型的煤堆堆。五点多钟,人们引燃煤堆里面的柴草,十几分钟后,煤也就慢慢地着了起来。到了晚上七八点的时候,腊八火就熊熊地燃烧起来,一直要烧到天亮。乡亲们在火堆边上谈天说地,讲古说今。

这就是所谓的“腊八火”了。记者在兰州采访时,还听说了一个关于“腊八火”的凄婉传说:据说月宫里的嫦娥以前就是西北人,一个姓许的姑娘,他的父母将她嫁给了村里一个有钱的人家,但她不愿相从,而父母之命不可违背。怎么办呢?人们看到嫦娥每天都背着背篓进山,然后又将从山上捡来的柴禾堆起来,时间久了,她从山里捡来的柴禾都快堆积成山了。人们问她:“你这什么要捡这么多的柴呢?”她不回答,只是一既如往地进山、捡柴,然后回来堆积。但到了腊月初八这一天,人们忽然发现她捡下的那堆柴着火了,火越着越大,人们想救已经不能了。正当人们在火堆旁边叹息辛苦了她那么久的柴火怎么着火了之时,就见她从越烧越高的火苗里腾空而去。此后,人们从月亮里见到了她的影子,都说她是一个好姑娘,于是,“腊八火”这一风俗被流传了下来。因此,今天的一些老兰州人常自豪地说:“你看月亮吗?那姑娘是我们兰州的。”

事实上,传说不过是历史的一种演绎而已。在兰州这座移民的城市里,谁能不想家呢?想家就得看月亮,所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而想家时一个人难免不会有些凄苦,于是,只好大家坐在一起想,但天寒冻的,总得有把火吧——所谓“腊八火”其实就是这样派生出来的。时至今日,它多出的是一种让人在离家路上的感动,而这感动也只有在兰州才能保留下来了。

古老的传说使兰州人因为腊八的来临接下便表现出了十足的兴奋,当老婆的得给老公买几条好烟、几瓶好酒,远行的儿子开始在异地想爹妈、想家了,当儿媳的得给公婆和娘家爹妈准备过年的衣物,做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得给晚辈和儿子准备压岁钱了,这种之货之外的年货就在腊月初八和腊月二十三之间悄然进行,购物的女人找到了她们的快乐,还在上班但分明已经松懈下来的男人开始盼着单位能多发一些资金,在年关之间好好地喝一场。

“腊八”、“腊八”,年就要来了,年其实已经来了!

B、有句话说说兰州逢事必吃,逢吃必喝,逢喝必大,更何况年关呢。并不富裕的兰州人是很会想受“光阴”的,快过年了,得把大堆小堆往家里抱,得大吃大喝。吃饱了,喝足了,兰州人更可爱了

有人说,在兰州文化里,有一个关键词:光阴。它的基础含义是时光,但在本地方言里,它确凿地定义为:金钱。小偷的工作是找光阴;机关干部们混光阴;爆发户们挖光阴;小姐们在撬光阴;一般的老百姓则是拾个光阴……此乃兰州的浮世绘。过了“腊八”这一天,兰州的世浮会就显得更加生动了起来。除了大包大包地向家里抱东西(年货)之外,人们开始享受“光阴”了。这时,兰州的街上“醉鬼”多了,饭馆酒店里的生意空前热闹,人多势众,一股股的猜拳行令声如西北风弥漫在兰州的上空。女人们看着自己的男人划拳心里高兴,当男人喝醉了爬在她们的肩膀上说一些醉三倒四的温柔话,她们心里就更高兴了。因为女人的支持或者说是放松管理,兰州人常以自己的喝而牛气冲天,你若是外地人他们会自豪地对你宣称:“在我们兰州,一年能喝到好几个牌子的酒呢!”酒使兰州男人更像男人,他们在酒桌子上是那样的豪迈,仿佛不“放翻”或者“摆平”你,他们就是是男人。

酒,在人类文化的历史长河中,它已不仅仅是一种客观的物质存在,而是一种文化象征。有人说,它是一个变化多端的精灵,它炽热似火,冷酷象冰;它缠绵如梦萦,狠毒似恶魔,它柔软如锦缎,锋利似钢刀;它无所不在,力大无穷,它可敬可泣,该杀该戮;它能叫人超脱旷达,才华横溢,放荡无常;它能叫人忘却人世的痛苦忧愁和烦恼到绝对自由的时空中尽情翱翔;它也能叫人肆行无忌,勇敢地沉沦到深渊的最底处,叫人丢掉面具,原形毕露,口吐真言。西北天寒,人多爱饮酒。平日里朴实的兰州人虽然不善言辞,沉稳,甚或显得有些木讷,但也没有更多的虚伪、矫饰。酒不但保持着西北人民的豪爽,体现出不排外的包容性,同时也非常友善。

酒壮男儿胆,兰州的酒场如战场,在酒桌上兰州的男人用的茶杯,身上显尽“匪气”。有学者曾经形象地把这种文化称为“土匪文化”。正因为如此现在好多城市的人都说兰州人野蛮,因为过去兰州人喜欢打架,有时很血腥。说这话的人还附带上了一首在兰州以前很是流行的诗:“每个街角都藏着怀揣利器的小伙子∕每个姑娘都操着方言”。

事实是兰州的确是这样一个地方,从历史上讲兰州匪文化盛行,一直是汉民族与西北少数民族征战搏杀的战场,所以就养成了一种彪悍好武的民风。兰州地区是中国远古文化的发祥地之一,早在数万年前,这里就有先民繁衍生息。黄河横贯兰州,山脉分布两侧,黄河支流大通河、湟水、庄浪河、阿干河、苑川河等穿越群山,相继注入黄河,形成大大小小的河谷盆地和阶地。阶地背依高山,濒临河流,厚土肥沃,草木繁盛,动物出没,鱼翔浅底,适宜先民栖息生存。兰州地区马家窑文化的先民们主要从事原始农业,创造了黄河上游辉煌的马家窑文化,将绚丽多彩的彩陶艺术推向了巅峰。但这里也是中国青铜的发源地。在年前的东乡林家遗址中,曾出土了全国最早的钢刀,而在永登的蒋家坪遗址中出土的钢刀,也已有多年的历史。因此,记者的理解是兰州小伙怀揣利器也许是一种文化的传承,更何况现在早已不是这样的了。

天津出混混,北京出青皮,兰州出夯客,夯客就是卤莽,好拼命嘛。翻开史书,我们不难看到,兰州在过去一直是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的一个交融点。远的不说,就是元代与宋代发生在这里大大小小的战争就不计其数,而所有的战争不过都是文化冲突的一种表面现象罢了。汉武帝的屯田移民,使中原的汉民族进入兰州乃至河西与新疆,而且还是它的“农民兵团”完成了一个文化传承与交融的使命。

史料记载,汉代甘肃地区的绝大部分属于凉州。凉州除了河西四郡、北地郡和陇西郡,还有安定郡(原北地郡南部地区)、天水郡(原陇西郡东北部地区)、金城郡(郡治在今永靖县西北)。汉代的凉州是美丽富饶的地方。由于地理环境和风俗习惯的不同,以乌鞘岭为界形成东西两大地区。东部的天水、陇西等地田野肥沃,山地普遍生长着茂密的树林,居民都用木板建造房屋。农民用铁农具和牛种地,加上重视施肥和灌溉,谷物收成很好。畜牧业也比较发达。西部的河西四郡土地辽阔,人口稀少,水草丰美,最适于发展畜牧业,所以牛马和羊群铺满了草地,堵塞了道路,是全国家畜最多的地方。凉州人民由于身居边疆地区,经常备战和参加战斗,所以非常勇敢,青壮年都善于骑马射箭。朝廷选拔武士,常到凉州来招募。河西四郡的风俗特别淳朴,人民的性格老实忠厚,邻里相处融洽和睦,社会治安状况比内地还好。河西归西汉管辖之后,汉武帝于公元前年设置了武威郡和酒泉郡。

公元前年,又分出上面两个郡的部分土地,设置了张掖郡和敦煌郡。武威郡治在现在的民勤县东北,酒泉郡治在现在的酒泉市,张掖郡治在今张掖市西北,敦煌郡治在今敦煌县西。河西四郡共辖35个县。这之后,汉朝便开始河西。这些移民实际上都是被武装起来的农民,从现在掌握的资料看来,这个“农民军团”有10万人之众。兰州位于河西走廊的东边的“口子”上,为经营好河西,汉王朝当然会把它看成一个重中之重的地方来经营。

因此,在兰州这个丝绸之路的咽喉,早晨才送走霍去病西征的足迹,晚上又迎来了张骞出使的身影。他们以兰州为起点,渡过黄河向西,翻越乌鞘岭,进入祁连山雪水养育的千里河西走廊,然后渐进渐远。而这条路被我们今天诗意称为“丝绸之路”正像一些人说的,在岁月的深处,它是一条大蒜和玻璃之路,是一条杂耍小丑和茶叶之路,是一条传教士和探险家之路,还是一条战争与媾和之路。当一捆捆丝绸充塞于途时,是它把一个叫“契内”(china)的东方古国一下子推到了地中海之畔。

再说那些被武装起来的农民,他们于浑然不知中承担起了改造自身和接纳外来文化的使命。现在,我们可以想像这样的一副场景:一个锄地的农民却又时时惦着带在腰间的刀,或者插于地硬之上的矛。这就是典型的一手拿枪(武器)一手握锄了,可谓一心两用,在今人看来或多或少有些可笑。但正是这样一个“农民军团”,却牢牢巩固了汉代的边疆,并为当时远在长安的皇帝省下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军费开支”。“农民军团”拿“枪”又种地的生活从此开始。

直至今天,人们仍能在兰州这个地方看到当时生活在这一带的少数民族或者军队的作派——兰州人除了喜欢大碗大碗地喝酒,还喜欢大块大块地吃肉!记者曾在一份不知是否准确的资料上看到,兰州在全国省会城市中,每年白酒消耗量位居第一。都说酒肉不分家,喝酒吃肉,使兰州人的更加质朴与豪爽。有句话说说兰州逢事必吃,逢吃必喝,逢喝必大,更何况年关呢。

每个街角都藏着怀揣利器的小伙子?兰州人因为酒而可爱!

C、“牛大碗,大碗牛,红绿黄白颜色秀,宽薄细厚品种多,酸辣鲜香真可口。”年关之时,兰州人在大碗大碗喝酒、大块大块地吃肉之余,并没有忘记本土的小吃,吃完了肉喝足了酒兰州人一定要吃上一碗地道的牛肉面

年关之时,兰州人在大碗大碗喝酒、大块大块地吃肉之余,并没有忘记本土的小吃,吃完了肉喝足了酒兰州人一定要吃上一碗地道的牛肉面。记者曾到过全国不少城市,也偿过那里各种种样的小吃,但没有发现一样小吃像兰州牛肉面这样有名而且便宜的。而不管是兰州人还是吃过兰州牛肉面的处地人,都这样评价兰州牛肉面:“牛大碗,大碗牛,红绿黄白颜色秀,宽薄细厚品种多,酸辣鲜香真可口。”一个只有两元钱的小吃能有如此大的名气,真可谓小吃帝国里的平民皇帝了,难怪人们对面他如此喜欢!

据说兰州的拉面师每拉一碗牛肉面都有相当的长度,如果要人按这个长度去走得要几分钟,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幅漫画:牛肉面从天飞流直下,中间端着碗的少女张大了嘴,然后面从其口中延伸至秀发,直至垂地。整个画面画家把牛肉面与少女的秀发巧妙地结合起来,并运用了大胆的夸张和奇特的联想来表现兰州的名小吃牛肉拉面。

据史料记载,兰州牛肉面起源于唐代回族民众的创造,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但在当时由于它工序繁杂、用料考究,一直未能成为大众食品。一直到了清朝初年,兰州才有第一家牛肉面馆。清代称兰州牛肉面为热锅子牛肉面,此面以汤为重,汤则以牛、洋肝子的汤加一定比例的牛肉汤经澄清处理后使用,其味清香扑鼻,独具风格。为了招徕生意,店主推出进店一碗汤的让利经营方式。顾客喝完汤后,顿觉爽口醒胃,食欲大振,从此兰州牛肉面的名气不胫而走。

在此基础于上又在牛肉汤的清字上下功夫,在味字上求发展,在质字上求时常,最终以汤清镜,肉烂者香、面细者精的独特风格,把兰州清汤牛肉面推向了炉火纯青的高度,臻于完善,终于形成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汤清、白萝卜、红辣椒、绿蒜苗、黄面条)的汤面特点,达到了色、香、味、形和谐统一的独具特色,且价廉物美深受广大市民的喜爱。解放后兰州牛肉面馆增加到二十多家,最后余存的仅剩四、五家。其质量和环境都比较差,直到改革开放以后这一传统的风味小吃才得到了恢复和发展。

今天,兰州街头牛肉面馆随处可见,兰州牛肉面早已在全国各地纷纷落户,其集面、汤、肉、味、色于一体且实惠便宜,带给食客的是一种迅速便捷的美味享受,因而成了兰州的一面招牌。但令人奇怪的是,兰州的牛肉面一出城味道就变了,西北五省的面馆基本上还能保留牛肉面的风味,只是没有那么地道,其他地方就不敢恭维了,这让出了远门的兰州人不知有多想!

兰州人可以一顿三餐都吃牛肉面,外地人来兰州也想偿偿兰州的牛肉面,因此,兰州的牛肉面馆很多,生意也都非常火。吃牛肉面快而且方便,因此为上班族提供了便利。在早上你注意一下就会发现,由于人太多小面馆里坐不下时,就会有人将碗端出门外进食,或蹲或站,碰到熟人互相打个招呼,边吃边寒喧,别有一番情趣。有人说这种吃法不太雅观,但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这也许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吧,地处边地的兰州经历了不少的战争,也有不少人是军人和马背民族的后代,蹲下来吃饭多方便啊,有事了,他们就可以立即丢掉手里的碗,然后翻身上马,一路呼啸而去——这当然是一种边地民众的生活作派,透过这人们不能发现或者兰州这个地方的过去,只是如今的蹲下来吃牛肉面的兰州人,已经没有了跨下的坐骑。有的只是牛肉面馆门口的西北姑娘在你进门时,自家人一样地问你“来了”,然后你自己动手拿上碗筷排队,然后让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把你的心身都吃得暖暖的。

在兰州吃文化是极其发达的,就像一些外地游客说的,在兰州日常生活的华彩乐章多半显现在了酒桌上,不管你办大小事情,一定要在上午11时半和下午5时许最恰当,你的钱夹子应当饱满。这一点在年关里显得极为突出。其实是,在全国的省会城市中,兰州市民的收入最并不高,但相互一见面都要互问对方吃了没有?这只能说明兰州现在的精神消费远未达到应该达到的水平,食文化依然是兰州都市生活的最高标准。更何况兰州人都这么说:“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张嘴嘛!”

“牛大碗,大碗牛,红绿黄白颜色秀,宽薄细厚品种多,酸辣鲜香真可口。”事实上,年前,兰州各种各样的小吃也都会上市,面食方面除了凉面之外还有卤面、干拌、面片和炒面、酿皮等。其次还有灰豆、甜醅、浆水和酸菜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浆水,就是用包菜或芹菜等蔬菜作原料,在沸水里烫过后,加酵母发酵而成,其中芹菜浆水为上品。浆水呈淡白色,微酸,直接舀出饮用时若加以少许白糖,便酸甜可口,一可消暑,二可解酒。如果把浆水用辣椒和葱用油炝过,再加进拉面或手工面条,就成了一碗地道的浆水面。这些小吃虽没有牛肉面那样有名气,但却像兰州人和兰州这座城市一样叫人难忘。

D、带些干粮给“灶神”,把“灶神”送走后,兰州人要去隍庙买香表冥票,在那里有这少经营此生意的商贩,过年了,生者不忘死者,这也许是兰州人骨子里的一种美德吧

年味渐浓,过了腊月二十三这天,兰州人便始过年了。人们把这天叫小年,这天晚上城里总会响起鞭炮声,尽管这是兰州市政府名令禁止的,但兰州人总是“不听话”,他们说:“年过不放炮,还过个什么年啊!”于是,这天“不听话”的鞭炮声宣布了年关的开始,一些耐不住性子的小孩子总会把父母给他们买下的新衣裳在这天穿出来,还相互比较谁的好看。

这天,兰州人都要送“灶爷”,“灶爷”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充当着一家之主的角色,也不是人们常说的“灶神”。民以食为天,据说它是上天派来专管人间烟火的。在兰州这样一个吃文化极其发达的地方,人们当然要对它刮目相看了。这天晚上,人们都要为这个一年四季都待在人间的“神”准备一些干粮,俗称“灶干食”,然后给它上香磕头,要它“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再然后再张贴在家里的“灶神像”烧了,再将给灶神上天路途上准备的“干粮”(一些小圆饼)分给家里的孩子吃,说是小孩子吃了这东西健康、长得快。在一些老兰州人家至今仍保持着这千年不变的习俗。而送直了“灶神”,家里没“神”管或者是监督了,人们过开始打扫除,甚至在家里搞一些小小的装修,让新年有个新气象。过了这一天,兰州人由零七八碎地办年货开始变为大规模地购置年关所需物品。

由于地形狭长,兰州人购置年货各个阶层都有自己的商业圈:如西站以外来打工者为主、东部市场以工薪阶层和郊区人为主,最繁华的西关十字则是有钱人的天下。而居住在西固区的市民,则在本地购置,一般很少进城,一方面是进城的路有些远,另一方面是兰州老人都说先有西固城后有兰州城,在有了自己的“城”之后,他们或多或少有些看不上兰州市区这座城的意思。但在这个约定俗成的所谓“商业圈”之外,有一样东西是不能变的,那就是购置香表纸张你得去隍庙。

兰州隍城庙也称兰州府城隍庙,始建于清乾隆三十二年(公元年),原为忠烈侯祠,是一座四进院式建筑。曾几经火患。1年经通省农绅捐资重新修缮,改为城隍庙。如今,兰州城隍庙已成为兰州市区最大的古建筑群,为维护这一文化景点,从年开始在兰州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对隍庙进行了全面维修,成了兰州的一大文化名片。

城隍是道教中城市的保护神,在古城,很多城市中都建有城隍庙。与其他城市不同的是,兰州城隍庙的建筑有着其独特的风格。现有建筑在中轴线上依次为牌坊、享殿、正殿、寝宫、客堂为主,牌楼据说为明代建筑,由节园颜妃墓前的贞烈遗阡牌坊改建而成;二门顶部建有戏楼、楼前辟有花圃;门内建有享殿五间,左右为钟鼓楼;享殿之后为正殿,左右长廊分列六属城隍及宫祠、山神土地祠等。据说,在东西两边的长廊里还嵌有许多碑记,内容多为历代修建府城隍庙的经过,也有一些颂扬城隍功德的文字。但现在除了神像之外,那些碑记已经不复存在,在院内那已有多年历史的石狮默默无言的凝固雄姿里,成为人们对于昔日隍庙的一种记忆。

兰州城隍庙位于兰州市张掖路步行街,为兰州市黄金地段之一。规模宏大,建筑壮丽,结构严谨,雕绘精美,展示了兰州古代建筑师匠的高超技艺。值得一提的是,一些城市的隍神大多没有姓氏,人们不知其为何人,而兰州隍神不但有姓,而且有名。相传,刘邦有一名叫纪信的武将,为甘肃成纪(今天水)人,在楚兵围困荥阳,眼看刘邦即将成为俘虏之时,纪信毅然扮作刘邦,乘车直出东门,佯装投降项羽,从而巧妙地掩护了刘邦由西门出逃。虽说,最终他被项羽活活烧死,但却赢得了“汉代孤忠”的美誉。后来,刘邦打下了天下,当上了皇帝,便将纪信封为“忠烈公甘肃城隍”,成为兰州城池的主宰。此传说虽难以让人信服,但却折射出了民间对于忠烈之士的崇敬之情。

年关,步入兰州城隍庙文化气息扑面而来,这里不仅云集着甘肃本地一些弘扬本地文化的艺术家,而且还形成了一个以文化交流为主要目的经营古玩和工艺美术市场。这里共有固定商铺多家,摊位多个,一些商铺为美化环境和招徕顾客还在各自的铺面前养鱼、养花,为来这里或游玩或购物的顾客平添了几分情趣。而写对联、卖兰州一些传统工艺品的人更是云集在了这里,一时间使隍庙内热闹飞凡。在这里你既能买到兰州一些传统工艺品如洮砚、刻葫芦、剪纸等,还可以和从临夏、天水、武威、榆中、皋兰等地赶来的古玩好家鉴赏、交易古玩。兰州地区是中国远古文化的发祥地之一。早在数万年前,兰州地区就有先民繁衍生息。所以,这里不乏一些民间收藏的值钱古董。这使兰州的隍庙和北京的潘家园没有多少本质上的区别了。

当然,在这里也有不少商贩乘过年之机,拿着冥票和纸做的衣服来卖,而来这里的大多数兰州人都要买一些回家去——过年了,生者不忘死者,这也许是兰州人骨子里的一种美德吧!

E、兰州人有一种“泥土情结”,也许正是兰州人的这种情结使兰州这块狭小的盆地里的农业文化极为发达,因而也是兰州城有了瓜果城之美称。正因为如此,兰州人在办年货的时候总要买很多的水果回家去,但却是为了解酒

兰州市地理环境特殊,东西长达35公里,南北宽仅2至8公里。黄河从兰州穿城而过,使兰州成为我国惟一一座有河黄流过的省会城市。而在一定的范围内,河流总是要改道的,因为黄河的改道,如今的兰州很多地方已经成为人们的一种记忆。这中间的代表可谓平沙落雁了。回翔呼应/沙滩上/点点阳光如酒/迷醉一群无牵无挂的精灵/自如起落/东方智慧/黄河之水梦幻般在天际横流/谁潇洒如柳絮/舞蹈一种向往/扬起风/又在风中静静徜徉……这是一位诗人写下的有关平沙落雁的诗句。提到平沙落雁,人们自然最早想到的是那首著名的古琴曲,其最早刊于明代《古音正宗》,又名《雁落平沙》。此曲深受琴家喜爱,不仅广为流传,而且经过加工发展,形成段数、定弦、调式、意境等方面部有不同之处,又各具特色的多种版本,现存琴谱刊载同名作品达百种,是近三百年来传谱最多、流行最广的琴曲之一。

《古音正宗》中说此曲:盖取其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鸿鸪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也……初弹似鸿雁来宾,极云霄之缥缈,序雁行以和鸣,倏隐倏显,若往若来。其欲落也,回环顾盼,空际盘旋;其将落也。息声斜掠,绕洲三匝,其既落也,此呼彼应,三五成群,飞鸣宿食,得所适情:子母随而雌雄让,亦能品焉。平沙落雁位于兰州市滨河路东段,又名芳洲思雁,雕塑呈在不规则形浅水塘中,大小不等的三只不锈钢大雁离水展翅奋飞状,塘西畔点缀以五枚雁卵,错落有致。这一雕塑取材寄寓兰州人民恢复生态平衡,使大雁重返雁滩的愿望,并使人们能联想到大雁从孕育到雄飞的生命演替过程。但在过去,它并不是这样的——不锈钢装扮大雁。

今年60多岁的苏先生60多岁,曾在政府部门工作,是个老兰州,退休后被聘于七里河区政府地方志办公室,主编七里河区区志。解放前,苏先生家住雁滩。回忆起昔日的雁滩,苏先生的表情在午后斜射进室内的阳光里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他说:那地方以前可好啦,南方都比不上!怕记者弄不明白,嗜好作画的苏先生还拿出了一张宣纸和一杆毛笔,一边讲述一边在纸上绘制着当时雁滩一带的地形。

苏先生说,雁滩公园先前是黄河古河道,黄河还在这里分出了两条支流:雁滩河与段家滩河。所谓滩者,是指河滩,张苏滩、大雁滩以及宋家滩都是河岸上的湿地。当年,人们在河边的滩地里种水烟、棉花、瓜果以及麦子,不能种庄稼的泥泞地里长满了芦苇,有一人多高。苏先生童年的记忆就停泊在这块土地上。

每年夏初一些外地的候鸟便陆陆续续地赶到了这一带,如大雁、绿顶鸭等,它们与本地的一些栖鸟儿悠然自得地生活在绿意盎然的芦苇间,人们很少惊扰它们。夜晚来临,人们枕着河声、蛙鸣声、蟋蟀声入眠,就像枕着一个诗情画意的世界。到了六七月份,杏子熟了,麦子也熟了,当时还是小孩子的苏先生和小伙伴们走一路吃一路,把童年欢快的笑声留在了清清的河水与金色的麦浪间。而那些被他们随意丢在地上的杏核儿,第二年多半会长成树,就像春天飘落在地上的柳絮很快就会就会变成柳林一样。

冬天,黄河结冰,一块块的浮冰堆积在一起便会形成一座很是壮观的冰桥,有些地方冰桥的高度竟然达到十多米,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座冰山。因而,每到冬天,人们便一天天地盼望着水急浪大的黄河白马浪(传说唐僧取经时曾从这里过河,位于兰州市中山桥附近)段尽快坐冰(冰块堆积),只要白马浪坐冰,冰桥便会很快形成,人们过河进城不再用羊皮筏子。

苏先生说,冰桥最初是拱形的,凸起来的,后来因为冰底流水的关系就慢慢凹下去了,直至春天完全消失。冰桥形成后,人们便忙乎开了。每天鸡叫,大家伙儿在蒙蒙夜色里相互吆喝着赶着骡马进城驮粪,冰桥之上一时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户人家的骡子掉进了冰窟窿要大家来抬,那户人家的马又险些被滑倒,钉在骡马蹄上的铁掌在冰面上嘎嘎作响,与人们的吆喝声混杂在一起诉说冰桥上的欢乐与艰辛。人们用从城里驮来的灰土粪(过去兰州人习惯将炉灰倒在厕所里)给田地加肥,田地回报人们的是丰厚的庄稼……

从中,记者不难看出老兰州人的一种“泥土情结”,也许正是兰州人的这种情结使兰州这块狭小的盆地里的农业文化极为发达,因而也是兰州城有了瓜果城之美称。在这座城市里除了有名的白兰瓜之外,还有桃、梨、枣等。这么我的水果放有你嘴边,你不吃也不成,吃久了你就上了瘾。因此,爱吃羊肉的兰州人还爱吃水果。让他们引以为荣的是新品哈蜜瓜种由兰州走向全国。哈蜜瓜其原产地在新疆哈密,汉书地理志注云:敦煌,古瓜州;地生美瓜,故名。……地有间隙,居民亦种哈密瓜……其瓤青、黄、白三色,俱鲜美。然安沙诸处以及肃州金塔寺亦有之,终不及哈密之尤良。

兰州市农业科技研究所经过农业专家们长达20多年的精心研究培育,再次打破了哈密瓜在哈密以外地区不宜种植的历史神话。经过改良和试种,兰州的农业专家培育出了一种新品哈密瓜种,瓜种较以前相比,不但瓜表网纹清晰直观,而且在抗病虫害能力等方面较之以前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同样适合在哈密以东、兰州以南地区,如陕西、内蒙、山西、河南、山东等地种植。

除此之外,还有兰州的桃,它主要产在市西北角的安宁区,是我国著名桃乡之一。桃色泽鲜艳,风味甘醇,肉质细腻,汁水丰盛。桃除鲜食外,桃仁可配药,桃枝,桃叶可灭虱;桃花可润肠通便;桃的核壳可做活性炭。桃还可加工成桃脯、桃干、桃酱和罐头。如果你是外地人在兰州买桃、吃桃,兰州人会说你到兰州当了皇帝,国为这桃曾是汉武帝的贡品。最值一提的是兰州的软儿梨,以它特殊的风味而成为梨中的佼佼者。软儿梨的果实近圆形,平均果重在克左右,立冬后成熟,其色黄中带绿,青中泛红,果皮较厚,果肉硬,味道酸涩。外地人看它黑不溜湫,但兰州人却对它情有独钟。

相传多年前,唐朝宰相魏征之母,因病咳嗽不止,欲求医,又畏药苦。魏征自幼就孝,深知其母爱吃梨,便叫仆人把梨汁与研成粉末的草药熬成膏,味甘而醇,魏母服后不久康复。兰州热冬果源于魏母吃梨膏的传说,冬果梨是兰州所产的佳果,辅之以冰糖煮烂,饮汤食梨,甘中加甜,美上加美具有滋阴、润肺、止咳化痰之功效。在兰州人的年货里,这东西必不可少,你若问买梨的女人为什么要买它,那女人会对你笑笑说:“给娃他爸解酒!”

至于兰州的农耕文化怎会如此发达,这要归功于黄上的水车。如果你能来兰州看看这里的老水车和新建成的水车博览园你就明白其间的道理了。

F、“天涯望哭”、“打醋坛”和守岁是兰州除夕夜的三大主题。从正月初一到初十,兰州人依次将这十天划分为鸡日、犬日、猪日、羊日、牛日、马日、人日、谷日、果日和菜日,农耕文化的基因深深植根于他们的骨髓

在兰州过年,你一定要选一个老兰州人家。俗话说:“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水土不同,产生出的节日民俗风情也自然不同。从明代开始,大量的江浙人,因屯垦戍边,因充军发配,因探亲访友,来到了兰州,给这座城市抹上了浓浓的移民色彩。当初人们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来到黄河岸边的兰州,在这里扎下了根。大量的移民不仅将各地不同的风俗带到了兰州,而且也由此产生了许多新民俗。解放前,流传在兰州地区的大年三十的“天涯望哭”习俗。依据《皋兰县志》卷八风俗记载,老兰州人有一种独特的民俗,“除夕男祭于木主,妇哭于大门之内,说者谓有明之初,兰州人自江南等省迁徙者十居七八,妇人除夕遥祭母家亲属,天涯望哭,遂成风俗。”

这段记载明确地告诉人们,在过去兰州人过年有一种民俗“天涯望哭”。但是这个风俗在解放后,就渐渐地消失了。今天我们已经看不到它的丝毫影子了。这是一个由移民而引发的春节习俗,从明朝开始,大量的移民从江南水乡,因各种原因搬迁到了兰州,由于当时路途遥远,有些人到兰州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到江南水乡去看一看了。尤其是,那些想回娘家的妇女,万般无奈之际,只好在大年三十下午,在男人祭祀家族祖先的时候,已婚妇女只好在院子哭泣一场,也算是对遥远亲人的祝福。

所幸的是,“打醋坛”这一习俗在如今的兰州仍然被保留了下来。

除夕之夜,在外地上学、工作的兰州人都回到了家里,一大家人聚在了一起,快快乐乐好不热闹。按照当地的风俗大家今晚都要“守夜”,郊区一些人家在院子还在院子里生一盆火,他们把烧火的盆子叫“聚宝盆”,说是盆里的火越旺越好,火焰预示着家中人丁兴旺、财源旺盛。

接下来便是打醋坛、接财神了,兰州真正的年关便在醋味与鞭炮声里开始了。在火炉里烧上一块石头,然后将烧红的石头投入一只装满了醋的盆子里,端着醋盆在家中所有的房子里转了一圈,之后把醋与石头一起倒在了室外的花园里。此时,所有的屋子甚至院子里也充满了醋味。老人们还要不停地祷告“醋坛过,百病过”,一些不怎么懂事的后生说打醋坛是一种迷信行为,但现在很多人这里头有一定的科学性——感冒了的人若长时间闻这种醋味,会不治而愈的。

打完了醋坛,一家人开始燃放鞭炮接“神”过年。这时,兰州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这家响过那家,那家又响过这家。家人将早就备好的猪耳朵、猪蹄子以及其他的美味被端了上来,一家人开始吃年饭。老兰州人除夕夜里必须或多或少吃些猪耳朵,没有猪耳朵的也要吃上些红枣煮的鸡蛋。人们把猪耳朵叫作“鬼”,认为吃了这两样东西一年中就会精力充沛,百病不生,尤其小孩会因此而不在夜里害怕……

这一夜,兰州灯火通明,人们通宵达旦,都要守岁。人们还向灶神、天神、地神敬供灶卷子、馒头等供品,表示人神同乐。大家打扑克、看电视,一阵阵欢快的笑声飘出屋外融入在了浓浓的夜色中。过去,守岁时一些上了年龄的熬不住,但要睡觉也得合衣而卧,人们认为若是光着身子睡觉会丢失魂魄的,但现在大家都没这些“讲究”已经很少了。

咬完了鬼、守完了岁,大年初一人们开始相互拜年,大家见面互道平安,祝愿来年幸福,一些晚辈还要去长辈家里磕头拜年。出行也在初一。人们将自家的牲畜赶出去在外面溜达一圈,然后再赶回来,这项“工作”一般由家长带着家里其他男性完成。王新东带着侄儿和儿子把家里的骡子和毛驴好好“打扮”了一番:在骡子和毛驴的头上系上红布条,还在一头骡子身上披上了一条彩色被面。然后和村里其他人家一起赶着骡马点燃鞭炮在沙河里飞奔,以祈求六畜兴旺。现在的兰州人家早已不养牲畜了,但他们仍然要按照当地的风俗出门从河边捡块石头回来,按当地的风俗那块石头就是神灵赐给他的的“元宝”,会带给他财运。

“元宝”虽到家了,但并不意味着接下来的日子就没个讲究了。一般地,兰州人将正月初一到初十划分为鸡日、犬日、猪日、羊日、牛日、马日、人日、谷日、果日和菜日,根据这天的天气情况来观察相应的事物在这一年中的况景。如谷日的天气若好,他们就会认为今年庄稼定会丰收。虽说,如今生活在城里的兰州市民仿佛已经与庄稼的丰收与否关系不大了,但他们仍旧这样牵念着庄稼,农耕文化的基因就这样深深植根于他们的骨髓。另外,兰州在初五还有“打五穷”之说。这天,人们敲锣打鼓。燃放鞭炮为的就是能将“穷神”驱走、驱远(相传,姜子牙的老婆为穷神,此神走到哪里吃到哪里,白吃白喝,会吃穷人的)。年头的日子,就这样在兰州人的企盼里变得更加色彩纷呈起来。

在年关享乐之余,兰州人当然不忘去外面转转,白塔山、绿地公园、五泉山都是兰州人的好去处。

G、老人去五泉山和白塔山锻炼、烧香拜佛、听秦腔,年轻人在公园里谈恋爱。兰州的春节虽禁忌繁多,但同样经历着日新月异的变化。集山河之灵气,人文而诗意地栖居,兰州人因此微笑着、骄傲着、自豪着

作为一个外地人,在兰州过年,记者当然要去在兰州转转。

山林川谷美。“那不是徐家山吗?”此山曾在60多年前和大西北许许多多的山一样,曾被称为“光头山”。其造林始于年,据说是我国最早开展干旱荒山水土保持造林的地方。当时,国民党总裁蒋介石巡视西北到兰州,看到南北两山荒凉不堪,即令拨款造林。但由于缺水,当年的成活率不足30%。新中国成立后,兰州人民背冰上山,继续造林事业,经过60多年的风雨历程,兰州人民用自己辛劳的汗水换来了徐家山的一山苍翠。今天的徐家山造林面积已达到多亩,被称作全国旱区造林第一山,而这仅仅是兰州南北两山造林史的一个缩影。

在徐家山上一个叫“观景台”的地方,记者看到蜿蜒起伏的南北两山之上的绿色丛林如同密密麻麻的绿色卫士,正在用不屈的神情与蓬勃的朝气精心呵护着兰州。在这里,我们为两山绿化算了一笔账:徐家山造林亩,政府累计投资万,而兰州南北两山造林50万亩,则需要投资多少?年年春种树,绿树渐成林。今天,兰州南北两山早已是春有花、夏有荫、秋有果、冬有景的森林公园了。

九州台,一个挺拔着遥远传说的地方。大禹当年站立在这个地方,把滚滚东来的黄河看了个清楚,这里不仅是兰州海拔最高的地方,也是世界上黄土层堆积最厚的地方。在这里记者看到黄河如同一条温情的手臂轻轻地挽起了兰州这座高原城市。而停留在对面南山上的诗话则使记者又一次找到了兰州的文化外延。余秋雨的《皋兰山月》,雷达的《兰山夜语》,以及那句很有名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都被记者轻轻收在了心底。兰州正以她千年来的热情与开放将我们的联想与思路引申至一个更为开阔的地方。

接下来记者一路向西,到达兰州的西大门河口。河口地区是每一个兰州人都熟悉的地方。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兰州市最为繁忙的地区之一。

记者沿着黄河北岸的西新线一路前进,大大小小的车辆不时从记者旁边掠过。过了新修的黄河大桥后,就是正在整修的国道,路面上陡然拥挤了起来,一辆接着一辆的重载车,从记者对面驶来,而记者前面则是望不到头的车队。

整个河口地区,东西10公里左右宽的地方,汇聚了9座跨黄河的大桥;、两条国道,兰新、兰西两条铁路。如今正在修建兰海高速公路和兰新铁路的复线。

采访中记者得知,尽管河口地区是交通要道,但是很少发生堵车情况,从前年开始,人们在原来新城黄河大桥上游2公里的地方,又开始修建了新城黄河大桥,同时政府又对国道进行了整修,拓宽路面,重新铺设柏油路,让河口地区的通行畅行无阻。

过去,河口地区的羊皮筏子在黄河边上也是颇有名声。兰州的皮筏运输分为羊皮和牛皮两种。自古以来就有名,宋神宗元丰四年,北宋五路进攻西夏,当时,有一部分宋军就是从洮河上乘船筏,经兰州,从西夏侧背进军西夏的。在解放前,许多商人经常雇用河口的羊皮筏子运输当地的土特产,到省城兰州,甚至远走包头等地。南来的,北往的,在这里会合。商贩驼队,或者由此过黄河,或者顺着黄河东下,通过金城关进入兰州市区。

随着兰海高速的修通,兰新铁路兰州至武威复线的修通这里肯定会更忙。当地政府正在积极利用河口地区得天独厚的交通优势和农副产品的特色,建一个大型贸易市场,使之成为辐射四方交通的交易基地——这就是兰州“疏通工程”的成效——今天的兰州并不是外地人想像的那样是上班骑骆驼的蛮荒之地了——有外地游客曾站在白塔山上面对它雨后春笋般的楼群和滚滚东流的河水慨叹道:“这不就是上海嘛!”

兰州春节时禁忌繁多,首先是从初一到初五家里不能扫地和院子,他们把尘土认为是天降的福分,若扫就会扫走好运气的。其次是初一至初三前厨房里不能动菜刀,否则就会惊动灶神。另外是从初一至初十,每户人家都不能做针线活,他们认为这期间应该是十分十美的,不允许有针尖大的破绽。这么多的事情不让干,那应该干什么呢?在大家相互拜完了年之后,如果说老人去五泉山和白塔山锻炼、烧香拜佛、听秦腔的话,那么年轻人只有在公园里谈恋爱了。说到这里又不能不说到兰州的桥。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庄子讲述给人们的一个故事:“尾生与女子期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解放前,山河为城的兰州两岸沟通极为不便,除了中山桥之外,人们要对河的对要乘羊皮筏子,这就让两岸相恋的男女青年上演了“君在这边,我在那边”的一幕,如今兰州黄河两岸的桥加起来也有近百座了,但记者走在中立桥上时,仍然看见那桥的栏杆上刻有好多的字,尽是些诸如“王小丫,我爱你到永远”、“孟美丽,我等你一万年”之类的话语。在一个有着一条大河且有如此众多的桥的城市里谈恋爱,别有一番风味:日子如河水,一天天时刻不停地流去了,恋爱的男女忽然就听到了来自河床下的激越的流水声——大河时刻为他们奏响雄浑与激越的曲子的同时,一如父亲为我们铺就一条铜铸的路。而他们在山上的长者在看到兰州日新月异的同时,是否也看到他们的爱情呢?

大河沉稳前行,铁桥静卧如虹。古人有句话说:“近山者仁”,“仁”不仅具备宽厚与仁慈的概念,而且还有几分包容的意思。古人同样还有一句话:“近水者智”。山水相依的兰州,其特殊的地形使记者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正是这样一座集山河之灵气,完全可以让生活在她怀抱中的人们诗意栖居的城市。而兰州人也因此微笑着、骄傲着、自豪着。(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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