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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带你走进一个辉煌的临清

在《金瓶梅》作者兰陵笑笑生的笔下,临清简直就是一个集经济、文化为一体的商业大都会,这个因运河而生的城市,既具备全国粮食、贸易中转站的功能,又承担着莺歌燕舞声色犬马的角色。每年,数以万计的粮船从这里经过,络绎不绝的外地商人争当“临漂一族”。几十万人的生存、玩乐、附庸风雅在大运河的注视下有序进行着。他们或尽情啄食大运河带来的便利,或贪婪沉浸在对物质、财富、身体的无尽追求中,种种行为,被兰陵笑笑生定格在《金瓶梅》的每一个角落。

与京杭大运河的亲密接触两千多年来,山东临清一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自隋开通永济渠,它才开始与运河为邻,但要真正沾上大运河的光,还得等到几百年之后。至元二十六年(公元年)正月,元世祖忽必烈下诏开凿会通河,三万征夫奔赴“前线”,五个月后,工程结束。

会通河起自须城县安山西南,至临清抵达御河(也称卫河),全长二百五十多里,建闸门31道。这是临清与京杭大运河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为了控制运河水位,他们还在临清设置了三个镇闸、两个土坝,以调控水量。大运河申遗名单上的临清闸和会通闸就是在那个时候修建的。

朱棣迁都北京后,山东再次成为北方政治中心与江南财赋之地的纽带,此时的会通河已处于淤塞的状况。

每年,朝廷都需从江南地区输送大量的粮食和各种手工业品供给京师和边防,主要的运输通道就是京杭大运河。为了确保交通顺利,明成祖特意派人疏浚会通河,临清作为运河通往京师的咽喉要地,迅速发展成为名冠全国的商业大都会和京畿门户。

全国各地的商人纷纷来此经商,四通八达的水陆交通,异常活跃的商业活动,促使临清的面积和人口迅速增加。明初,临清不过是八千人口的偏僻小县,弘治二年(年),它由县升为临清州;至万历年间,临清本地已有六万六千余人,算上外来人口,临清当时的总人口数约为70万,这相当于现在临清城区常住人口的3倍。

嘉靖、万历年间,是临清经济发展的鼎盛时期。仅它一州城的税收,就相当于山东一省税收的十倍,它虽不及苏杭,亦甲于山东,名于天下。

如同张择端以其精致的笔触见证繁华的汴京一样,兰陵笑笑生也不忘以鲜活的语言展现临清社会、政治、经济、生活的各个面向。成书于明嘉靖、万历年间的《金瓶梅》,表面上讲的是宋代的故事,实际上说的却是明中叶的生活。

《金瓶梅》的场景描写中,不少取材于临清州城实景。《金瓶梅》研究专家王汝梅先生在亲赴临清一带考察后指出,兰陵笑笑生是非常熟悉临清的,并且有在临清生活的经历。书中的一些人物活动场景,与明代临清实景的街巷、城区运河、河闸、码头、钞关等,乃至城东沙河的地理位置、布局、走向都十分一致。

《金瓶梅》将西门庆与潘金莲的故事安置在清河、临清一带,让所有人的故事尽可能地靠近运河。走近它,你仿佛跟着兰陵笑笑生把鼎盛时期的临清重新走了个遍。

北方的“经济特区”

《金瓶梅》中陈经济的故事就是临清娱乐消费异常火爆的写照:当江南商贩陈经济从母亲那讨了些银钱,打算跟随杨大郎沿运河北上,做些贩布生意时,他肯定不会料到,山东西北部竟也出了个与苏杭媲美的大码头。

来到临清,见“临清闸上是个热闹繁华大码头去处,商贾往来之所,车辆辐辏之地,有三十二条花柳巷,七十二座管弦楼”,陈经济不禁眼花缭乱、心动神摇。在杨大郎的带领下,他一头扎进了花柳巷中,游娼楼、登酒店,包下十八岁的粉头(古代对妓女的称谓),纵情于声色犬马之中。结果没贩到多少布,陈经济倒把本钱都给搭进去了。

嘉靖二十一年(公元年),为了适应日益增长的人口与交通的需求,临清政府开始扩建城垣,自砖城东南及西北两角开始,夯土为墙,延袤二十余里,面积扩大了五倍。土城建成以后,砖城完全成为政治中心、仓储要地,原在此进行的某些市集贸易逐渐迁出,土城的五个区成为繁华的商业地段。

当时的会通河在靠近卫河附近分为两支,从南北两处流入卫河,因此,在会通河与卫河之间形成了一块周围环水的狭长陆地,人称“中洲”,东南纨绮,西北裘褐,皆聚于此。始建于明永乐十五年(公元年)的鳌头矶,就坐落于中洲东起处,因其状如鳌头,两支运河上的四处河闸像鳌的两足,广济桥在鳌头矶后像其尾。明代书法家方元焕突发奇想,在其额头上题写“独占”二字,赋予“独占鳌头”的野心和意境。

嘉、隆、万时期,临清是大宗干鲜果品的集散码头和华北最大的纺织品贸易市场。江南出产的棉布、丝绸主要通过运河北销,年进销量在一二百万匹以上。大量的布绸贸易使临清获得“冠带衣履天下”的美誉。来自闽广、江浙、两湖、山陕等地的商贩们,纷纷在临清一带的码头“打着银两远接”,“迎着客货而买”。《金瓶梅》里,从苏杭地区贩绸绢来发卖的客商丁相公的儿子丁二官人,“贩了千两银子绸绢,在客店里安下,瞒着他父亲来院中敲嫖”;从湖州贩丝绵的客商何官儿,贩运了“千两丝绵绸绢货物”到临清发卖,完了还不忘在临清娼店占着两个粉头,在临清第一大酒楼包上一个婆娘。

据记载,仅临清一地就集中了73家布店、32家绸缎店、65家杂货店、24家纸店,还有粮店、瓷器店、盐行、典当铺、客店等,店铺数量起码在五六百家。《金瓶梅》小说的主人公西门庆就开有生药铺、解当铺、绒线铺、绸绒铺和缎子铺五处店铺。除西门庆外,还有很多在临清开店铺的小商人。当时,在其他省市,也有专门以临清为号的连锁店铺。小说《醒世姻缘》第七十五回就提到北京“东江米巷的临清手帕店”,《古今图书集成》里也记载有:河北宣化有“临清布帛铺、绒线铺”,可见其强大的商业辐射力。商贸的繁盛,促进了临清关税的增长,明万历年间,临清钞关的关税额达到8.3万余两,占全国税收的四分之一。临清钞关也由此高居全国各大钞关税额之首。

舌尖上的临清

据明大学士丘浚记载,明中叶每年仅运粮船只就有到只之多,每船以18人计算,每年通过临清的运粮漕丁就有21万到28万人。这些外来人口构成了临清码头庞大的流动人口群,他们对饮食、住宿、消遣、娱乐的需求,进一步刺激着临清餐饮住宿业的发展。

临清的美食很多,大运河为其带来繁荣生机的同时,也创造了名扬四方的饮食文化。《金瓶梅》中所写宴席中的三百多种菜肴、面点和小吃,都能在临清找到踪影。尽管其故事发生在北方,但南方食品亦常常出现,如酸笋、鱼酢、糟鱼、醉蟹、鲥鱼等。尤其是鲥鱼,当黄四给西门庆送上“四尾冰湃的大鲥鱼”时,西门庆竟不知它的珍贵,弄得应伯爵连连解释:“江南此鱼一年只过一遭儿,吃到牙缝里,剔出来都是香的。好容易!公道说,就是朝廷还没吃哩!”

其实,应伯爵此话并不假,因为鲥鱼产于春夏之交的南方各大江河,所以必须冰藏冷运,耗费巨大。除朝廷之外,北方一般人很难吃到新鲜鲥鱼。当时的临清码头是贡船的换冰之地,因而才有可能品尝到这一美味。《金瓶梅》里,炊饼、卷饼、白面蒸饼等北方主食往往与南方运河一带的菜点相互搭配,如白糖万寿糕、雪花糕、定胜糕、玫瑰花饼、玫瑰元宵等。餐桌上还有丰富的粥类,如江南的软糯粳米粥、梅桂白糖粥、粳粟米粥。在临清,酒店饭馆有高低档之分。

《金瓶梅》第九十六回,陈经济和工头侯林儿去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酒店。酒足饭饱后,两人只花费了一钱三分半银子。这点小钱,要是搁在临清第一座酒楼——谢家酒楼上,怕是连“一分上品酒果”都买不起。

当时的谢家酒楼可谓是官僚、贵族、富商经常光顾的娱乐场所,只见它“里面有百十座阁儿,周围都是绿栏杆,就紧靠着山冈,前临官河,极是人烟闹热去处,舟船往来之所”。陈经济和冯金宝在此幽会,“一分上品酒果”就花费了“三钱银子”,另外他还给了陈三“三百文铜钱”的小费。

后来,陈经济接手谢家大酒楼,“重新把酒楼装修,油漆彩画,栏杆灼耀,栋宇光新,桌案鲜明,酒肴齐整……招集往来客商,四方游妓”。开张那天,陈经济请了许多名角俳优前来捧场,弄得“鼓乐喧天,笙箫杂奏”。

如此强大的宣传力度,导致酒楼一开张就发卖了三五十两银子,可见其生意之红火。

娼妓业风生水起

要说《金瓶梅》的最大特色,非娼妓莫属。无论是在家庭宴会,还是在官场或商场上的交际中,娼妓的身影无处不在。

明中叶以后,全国娼妓尤盛。明人谢肇浙曾在《五杂俎》中说过,就算再穷乡僻壤,亦有娼妓的出没。官妓以外不仅有私娼,国家还征收娼妓税,美其名曰“脂粉钱”。

借京杭大运河之便,南方的享乐之风传至临清,以至于官员、百姓,纷纷去妓院寻欢作乐。确切来说,临清娼妓史始于明中叶,如“赵赛涛,正德时杭州女子,被劫入临清青楼中。”此后,在兰陵笑笑生的笔下,临清娼妓业的发展可谓是风生水起。

妓院是有等级之分的,《金瓶梅》中的妓院有三种类型,第一种为丽春院系统的上等青楼,由于这类门户均有名妓当行,故而生意兴隆,门庭若市。如第五十九回描写的郑家妓院;第二种为下等妓院,如蝴蝶巷的妓馆;第三种为“私窠子”,即不入籍不入科的私娼。

妓女不只在妓院从事经营活动,酒楼、客店、茶馆等也是其经常出入的场所。《金瓶梅》中的临清谢家酒楼就靠附近的游娼前来“赶趁”,招徕顾客。第九十三回写冯金宝住的刘二的洒家店内“有百十间房子,四处行院、窠子、妓女都在那里安下,白日里便来这各酒楼赶趁”。来往于谢家酒楼的众多妓女,都是身价低廉的土娼,得靠弹唱时调小曲吸引顾客注意力。

当时的临清青楼栉比,勾栏成巷,堪与六朝烟花地相媲美。据《乡园忆旧录》卷一《临清名妓》记载,文人雅士为了一睹临清名妓范氏、谷氏的色艺,纷纷谋计北上,与名流艳集。不仅女娼,男娼在临清也很流行,谢肇浙在《五杂俎》就曾为闽广好男色打不平,他说,如今大家一谈到喜好男色的地区,总会提起闽广,但却不知,今日好男色者一半都在临清啊!可见娼妓业在临清之发达。

京杭大运河不仅是南北物资运输的大动脉,还是南北文化交流的重要渠道。说起来,临清音乐词曲的兴盛,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它。北方俗曲小调随着运河流传到南方的同时,“驻马听”、“驻云飞”、“黄莺儿”等南曲也随之北上。这种南北词曲对流现象,多以临清为起迄点,难怪清人张庚会称“开封和临清为戏曲中心”。

兰陵笑笑生嗜词成癖,他把当时临清大量的词曲、器乐写入书中。很显然,古时只有娼优才会的音乐歌舞,已逐渐走入大众。现在的临清城,有一条尚未易名的“琵琶巷”,它是明代乐器匠人聚集、制作以琵琶为主的各种类乐器的街巷,《金瓶梅》中描写琵琶最多,和琵琶在当时的流行程度不无关系。

这些从运河里“飘来”的戏曲和乐器,丰富了当时临清百姓的日常生活,他们哼着调,弹着小曲,坐在运河边上,看着日出日落,人来人往。他们满怀期待着将来,未承想,这已然是这座城最好的黄金时代了

(本文作者:未几来源:说临清)

运河居士-靳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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