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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一定要搞钱,去了百亿淘宝村

作者

李静

她去餐厅打工,每天往酒气弥漫的包间端盘子,遇上客人性骚扰,再度愤而辞职。那时她17岁,在天台哭了两小时,终于给家里打了电话。爸妈汇钱过来,到湖南家里没待几天,她又偷偷跑回广州。

在大源村,每栋楼里都藏着隐形富豪。钟镇涛走在热闹的窄街,一只手在空中快速挥动着说。

入夜以后,大源村奇幻的一面浮现出来,四处霓虹闪烁,街面和楼顶尽是赛博感标语,看似平平无奇的房子,名头却一个比一个大,直播基地,电商创意园,电商创意孵化平台。在这个村,顶着类似名号的地方多达几十处。

根据去年10月阿里研究院发布的数据,广州大源正式成为中国第一个销售破百亿的淘宝村,也是中国目前唯一。

25平方公里区域内,聚集超家淘宝店,10余商家营业额过亿,近百商家营业额超一千万,百万级别商家数千,它们绝大部分从事服饰行业。

在这里,街上遇到的年轻女孩几乎都是带货主播,他们的数量预计超过。直播电流以外,是另一种繁忙,每天,有万至万个包裹从这里发往全国各地,打包工人完成一个包裹的最快速度是4秒,在这里工作的人超过10万。

01

流动的盛宴,2:00pm

初春的南方,些微溽热,有股草土与海洋混杂的气味。

要去大源村并不容易,广州市区上高速,经过一些山梁和隧道,大源村就坐落在广州东北郊的一片狭长山谷里。

数千栋民房从山腰延伸到谷底,墙体质地粗糙,沿街是鳞次栉比的自建房,绕进小巷,七八层高的房子互相紧挨,南方30度的燥热春天,走到深处顿觉阴凉。

民房心气甚高,晃亮的招牌写着“5号电商大厦”、“大源淘宝基地”之类的摩天大楼字眼。也并没有夸大其词,一栋“大厦”里装着几十家淘宝店铺,服装设计工作室,直播间,以及仓库。

大源村街景

大源村五公里外,另一间总仓库通常在下午两点苏醒。电风吊扇开始快速转动,从供应链回来的货车倒入仓库,打包工人不分男女,先集体排列在货物前,开抢信号发出,所有人一拥而上,抢到的货都归自己打包,按件计酬,抢得越多,收入越好。

杨幸天在这家网红淘宝店的仓库已经工作三年,高中毕业后在家种地,两个孩子相继出生后倍感压力,小女儿唇腭裂手术失败需更好治疗。为了给孩子们更好的未来,这位年轻的父亲只身离开故乡,进入城市打工谋生。

他的工位在流水线前,拿过一件衣服,扫条码出单,封入快递袋,贴单,放上传送带,直接进入物流货车厢。网络另一端,如果有人留意自己订单状态,几秒间就已跳动为“已发货”。

仓库里多人,杨幸天是手最快的,他做过测试,一小时打包件衣服,4秒钟完成一件,而平常人的速度在15秒以上。速度快,是因为独特的路子,他抛弃了工厂的培训手法,自己发明打包流程,左右手并用,类似“空明拳”,需高强度协调性与注意力。

五年前,18岁的钟镇涛高考失利后也来到广州,搬着一台电脑,住进大源村的出租屋,开始淘宝创业。

淘宝店主钟镇涛

普通人的白手起家。钟镇涛独自上架商品,每天只睡四小时,早上七点挤公交去沙河拿货,回来时扛着两三袋衣服。公交车挤不上去,就步行三公里去首发站,路上又不断停下来,回复旺旺客户咨询,他一个客源也不想错过。

在电商生意里,大源村的条件可谓得天独厚,南风乍起,盛宴即来。背靠服贸之都广州,专业市场的起批价只要数百元;大源村坐落城郊,房租便宜,单间元;其本身也是广州著名物流园,快递便捷,一元一个。

“钱很容易赚。”钟镇涛出发前跟父母置气,夸下海口。他的笃定即是对,也不对。初创那一年,钟镇涛时常焦虑,每天都去大源村的夜市烧烤摊,不为吃肉喝酒,只想在其他窃窃私语的创业者嘴里听些秘诀。

他终于挺了过来,单月利润达到数十万,公司员工数十人。钟镇涛也曾膨胀过,花钱如流水,财富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他醒悟过来,还好是一切都不太晚,“早点经历这些其实挺好,摔跟头要摔得早。”

“很多年轻人第一关就没过。”李远斌是大源电商协会会长,他是年生人,比村里的创业者普遍年长,他看着大源村像一个聚光灯下的命运舞台,每年都有大量年轻人来来去去。很多人带着挣钱的执念而来,一些人失败离开了,又有更多人只身前来。人潮汹涌,宴席无休。

在大源村口,中介店前贴满招聘启事,很快就会更新一次,机会和条件瞬息万变。“淘宝运营2名,有一年以上经验,+提成。”“淘宝主播2名,要求女性,个性外向、张扬、夸张、能大胆尝试,多才多艺,+提成。”

“吃苦,坚持,学习”,李远斌几乎没有犹豫,说出他眼里的所谓秘诀。在常有暴富神话流传的大源村,我以为将会听到其他东西,冒险,探索,命悬一线,大获全胜,在浪尖搏击的方法论。未料到,答案仍是这一套改革开放之初就形成的朴素价值观——勤劳和艰苦奋斗。

李远斌见过太多年轻人,店铺开张,稍有起色,请着数名员工,每月开支大几万,傍晚六点下班就去喝酒玩闹,这样的人,只能被浪潮甩到岸边,悻悻而归。

“不能有太多开支,守住资金,多学习别人的经验,让订单慢慢多起来。你做两三个月就想赚钱了,这是很难的。”李远斌语气谆谆,满是隐忍的痛心与惋惜。

在大源村,时间既是朋友,也是敌人。

02

淘宝村的自由人,6:00pm

从下午两点苏醒,高速运转至傍晚六点,杨幸天所在的仓库流水线暂时停下来。

他走到门口抽烟,等妻子收拾好东西,一起回宿舍吃饭。他曾在东莞的餐厅做帮厨,也在深圳工厂打工,餐厅倒闭,工厂待遇太差,相继离开,大源村却将他锚在这里,一年后,妻子也跟过来。

两人工位挨在一起,住在公司分配的夫妻房,挡住在外漂泊的孤独。每天中午十二点起床,走五分钟去市场买菜,回宿舍,杨幸天炒几个菜,煮一锅饭,一天几十块钱,够吃两顿。

妻子不会做菜,都是杨幸天下厨,她负责洗碗。晚饭时间是一个小时,然后就是晚班,电商产业工人作息特别,当日产生的订单必须当日发完,而晚上则是高峰期。他们会在晚班以前跟5岁的女儿通视频,每天如此,那是杨幸天夫妇最放松的时刻,女儿总在屏幕另一边雀跃跃地说话。“妈妈,爸爸去哪里了。”“爸爸在炒菜,给你看。”

女儿的兔唇手术并非失败,更多是因为时机不对,很小就做了手术,孩子不懂事,疼得哭闹,伤口没长好便又裂开。这成为杨幸天的心病,谈起此事便很内疚,没选对手术时间。

杨幸天的手速,是与女儿手术时间的赛跑。

打包工厂里的杨幸天、张倩玲夫妇

他总拿最多的货,时常做到深夜三四点,旺季每月可以拿一万多块,夫妻两个卖力,平均每月收入能有一万五。女儿在老家上幼儿园,每学期七千学费也能负担,年前还在老家建了房子,手上已没多少存款,女儿的最佳手术时间正越来越近。

这位大男孩时常忧心忡忡,虽能赚钱,却也离女儿太远,每次回家孩子都很开心,走时又万分不舍:“你看到离别的眼神,心情很不爽。”他想先存五万块,带女儿到广州做手术,再存几万块钱,分期买辆七座车,休息时带着一家人出去旅行。

年轻工人的境况已大为不同,他们为互联网而工作,敢于憧憬,在家乡或者更小的城市买房,能开上汽车,喜欢旅游,他们踩在向上的阶梯,一步一步朝前攀登。打包工厂的经理刘鲤飞告诉我,他的仓库不是农民工时代的工厂,管理年轻人,重要的是平等对待,和给他们自由。

在大源村,傍晚时分最能捕捉南方的忧郁与温柔,天色明暗暧昧,晚风吹拂间,霓虹街灯次第点亮,城中村的出租屋,容纳漂泊的单身者,也有落脚的年轻夫妻,甚至一家老小,晚饭时间,街巷空气里,飘着家常饭菜的香味。

娜娜也会在这时候结束直播,从镜头和亮眼的灯光前离开,和同事们走入热闹喧腾的城中村窄街。

她今年26岁,作为已婚人士,在这间直播公司已是领头大姐,她喜欢和00后们待在一起,觉得自在,小年轻谈恋爱,她喜欢指方向,教她们保护自己,也喜欢分享些人情世故。

结婚前,娜娜在品牌服装零售店当销售,每月稳定收入七千,五年前,她辞掉工作,把自己奉献给家庭。时间越长,她心里就越慌,缺乏自我价值,又不会做饭,难以忍受公婆的目光。“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找别人伸手拿钱。”

成为淘宝主播是个意外。两年前,直播风口出现,朋友老公辞掉仓库打包工作,拿出十几万积蓄在大源村试水创业,原先的主播没坚持到一周便离开。无奈之下,朋友软磨硬泡请娜娜出山。

娜娜也想冲出重围,开始硬着头皮上,面对镜头只觉得尴尬,她不习惯跟陌生人说话,做直播却必须主导话题,没话也要找话说。

最难捱是第一个星期,前任主播留下的粉丝,对娜娜的出现非常排斥。“被骂了足足一个月。”她渐渐变得得心应手,骂声渐息,销量起势。儿子会用奶奶手机进她直播间,让奶奶打字,娜娜看到稚嫩的留言,会在镜头前笑出眼泪。

淘宝主播娜娜

回报是丰盛的,每月收入上万,她成了家里说话最管用的人。聊到这一点,娜娜虽然嗓子沙哑,还是滔滔不绝:“经济自由了。孩子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是我出的,我老公管好自己就行,他在我面前,哈哈,你懂的。家庭地位反正是显著提高。”

去年底,娜娜和丈夫在清远买了一套房子,首付全由她给。成为淘宝主播前,买房是她难以想象的事情,她有了更多的欲望,找回久违的温热感觉,那是被称为热爱的东西。

03

住在直播镜头里的人,8:00pm

晚上8点,是大源村最热闹的时刻。

夜市开在各种“电商总部中心”附近,牛杂,砂锅粥,烤生蚝,炒河粉,小龙虾,几十个小吃摊位紧凑排列,混合的香味漂浮在空气里,闻而生津。

女生已开始穿裙子,三俩结伴,随风轻扬,男人们则撒拉着拖鞋,俨然从互联网大厂走出的程序员。大源村人口已接近20万,其中原住居民近0,电商产业从业者超过10万,互联网的电流以外,是落地生根的烟火气。

沿街店铺,多是潮汕口味快餐店,发廊,便利店,移步便有,鳞次排列的包括,水果店,药房,干洗,驾校,诊所,五金,地产中介。再往城中村深处,是幼儿园和小学,针织车行或布料行里,会有十几岁的学生趴着写作业。一间专营商标设计的店铺里,刚出生的小奶猫在玻璃门后好奇转动,隔壁店铺的主人来串门,身后跟着另一只深色橘猫。

这番景象,陈曦却很少能见到,晚上8点,是她的开播时间,拥有万粉丝的淘宝店里,无数人等着她推荐值得入手的衣服。她是淘宝店铺“三木子快时尚女装”合伙人,也是店铺头面主播。

在她上场前,副播会先预热两小时,8点整,陈曦穿着牛仔外套上场,评论区顿时出现热情呼唤,有人注意到她换了发型。陈曦开始试穿一排纯色T恤,她在镜头前的闲聊,有种随意的从容。

“我跟你们说,我今天终于去烫了头发,还不错吧。”评论区瞬间跳出几十个“好看”,围绕纯色T恤话题,陈曦可以滔滔不绝:白色T恤是每个女孩子都要有一件的;大部分女生都穿s码就可以了;皮肤偏黄的可以穿巧克力色,如果你是有染头发,这个颜色是你的首选;还有一个沙色,穿起来比较文艺感一点;栗色是黄黑皮亲妈。

日常生活里,陈曦自认是个内向的人,没什么社交生活,可一旦进入直播间,她却能变身观点明确的“穿搭领袖”。

相比那个烟火人间的城中村,陈曦所在的世界内嵌在这里,是另一个由镜头和灯光生成的赛博空间。她每天在直播间待6小时,指挥着由代码写成的商品链接,面对手机里瞬息万变的留言。她极为享受这个舞台,一旦走到镜头前,她就可以开始说话,那是一种表演,以真实的自我。

陈曦很少休假,在直播的世界里,时间流速似乎比外界更快。有时休息两天,再回到直播间,顿时觉得生疏,甚至有些力不从心。她把直播看成内容创作,传递给粉丝的,除了审美,关于衣服的知识,还有消费观念,生活方式,甚至人生道理。那些少有人见过的自我,被陈曦放在直播间里。

她是潮汕长大的女孩,五六岁,她就敏感地察觉到,自己并非父母亲生。“没有太强的安全感,小的时候你会想,你爸妈怎么不养你了,对不对?”命运的降临,毫无缘由,无可辩驳。陈曦因此从小争强好胜,渴望独立,她懂事早,想的东西长远。

几乎每一刻,她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高中文化课成绩不好,又想上本科,就报了播音主持,走艺考。上了广州的大学,又很快意识到,自己并不想从事主持行业,她觉得自己比较有思考能力,自我,而主持人不太能表达这些。抛开稳定与光线,她选择了当时别人眼里的“不体面”。

父母一度很生气,在年,还很少有人听说带货主播,人们对主播的印象是,歌舞唱跳,撒娇卖萌。陈曦也摇摆过,她是本科毕业的大学生,工作地方还不如老家农村繁华,身边人也瞧不上,觉得有些人“没文化”、“行为举止不够文雅“。这位在广州都市圈浸染的时尚女孩,花了好些时间才融入淘宝村氛围。

坚守很快就迎来回报,电商直播起势,大风吹来时,陈曦正站在风口。这一次,命运将她捧上了天,最高时,她月入十万。年,陈曦带父母参观她的公司,他们不再规劝女儿回家考公务员,而是见人就推荐陈曦的直播间。

淘宝主播陈曦

凌晨1点将近,陈曦下播,做完当天复盘,走回大源村的出租屋,整个世界已经入睡。她其实对大源有些陌生,只知道村里的路修了再修,已经宽敞许多,一些散乱的楼房拆掉了,建成产业园,从街巷望上去,天空也宽了许多。走在安静的路上,她有些恍惚,亮到反光的直播间,与眼前灰暗交错的街头,她分不清哪一个属于她的真实世界,尽管如此,她也只管大步向前。

04

两个十年的白手闯荡者,8:00am

早上八点,刘文倩会起床开始健身,比大多数人都要早,尽管作为一名淘宝主播,她睡得并不早。

在大源村,这是最不忙碌的时间,站在主街上,甚至能听到远处山坡的鸟鸣,一些人则刚刚下班,正要入睡。吃过早餐,刘文倩会搭车去服装批发市场挑货,她也做档口主播,要带着粉丝逛服装市场。

时间倒回年,刘文倩的老板黄朝也是一早起身,坐一个多小时公交车到服装批发市场。他身上没有钱,要先顶着大太阳,在ATM机前排队取钱,从淘宝卖出去的订单每天会到账一部分,他取出现金才能去市场进货,再扛着衣服回出租屋打包。有次,黄朝取了块去市场采购,公交车上遭了扒手,当晚,他和女友连吃饭都没有钱。

在当年,黄朝没有退路。

10年前,黄朝大学毕业,父亲做生意欠下满债。作为潮汕人,从小在做生意的氛围里长大,他深知,自己如果选择去上班,连利息都还不起。淘宝创业的五万块,是他借来的钱,一路跌跌撞撞,他的公司来朝电商已经年销20亿,其中8成来自淘宝,也有来自抖音、拼多多等平台。他会坐在阿尔法后排去打包工厂,工人们会跟他随意地打招呼,调侃他有时间过来。

10年后,刘文倩从中职学校的高铁乘务专业毕业,被分配到高铁上实习,一个月后,她就辞职跑掉,一眼望到头的日子,她过不来。

她做不来的事情,还有很多。逃离高铁,刘文倩带着块钱,从湖南跑到广州,睡在朋友家地板,她想去批发市场拍视频卖衣服,但她身上的钱远不够启动。

“我是那种三分钟热度的,想到就会立马行动,做了之后发现事情不通,就会逃避。”刘文倩热衷自我剖析,能迅速找到讲述自己故事的方式,像在旁观别人。

淘宝主播刘文倩

刘文倩躲回出租屋,在焦虑、自我怀疑以及自我鼓励中度日。一个月后,没钱交房租,她被房东赶出来了,那天逛完超市回来,两个行李箱被丢在外面,门却再也进不去。手机也欠费,在楼下奶茶店才蹭到网,联系上同学,接着睡地板。

她去餐厅打工,每天往酒气弥漫的包间端盘子,遇上客人性骚扰,再度愤而辞职。那时她17岁,在天台哭了两小时,终于给家里打了电话。爸妈汇钱过来,到湖南家里没待几天,她又偷偷跑回广州。

她试过秀场直播,合同签下来,却发现这跟带货完全是两回事。取悦大哥,求刷礼物,这仍然不是她想要的职业,“觉得挺恶心的。”刘文倩只是克制地描述,“反正我自己做不来。”

因为觉得“这是浪费生命”,刘文倩毫不犹豫选择离开。钱又快花光,每天起床,只好继续投简历给直播公司,然后,被接连地拒绝。一家公司负责人给她讲了实话::“你不合适做这一行。”刘文倩回到出租屋里,崩溃着大哭大喊:“出社会怎么这么难!”

哭完的第二天,刘文倩终于得到一个试播机会,但老板告诉她,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那段时间,刘文倩异常努力,每天刷别人直播,学人带货,揣摩说话语气,甚至将其他主播的话背下来。她进步飞快,公司却没撑下来,离开时,老板特地找刘文倩聊天,“我以为你会很早就放弃了。“

她终于找到自己梦寐以求的职业性,面试的所有公司都给她发了offer,她选择了黄朝,大源村。

一年之内,刘文倩便极速成长,从身无分文被房东赶出来,到月入数万,她买名牌包,住五星级酒店,执拗地坚信,“女孩子就一定要搞钱才有安全感。”

她给父母换了整套家具,送他们很贵的礼物。

自我证明后,是平和的回归,她在闲暇时间读书,用极较真的态度选品,每天清晨的健身,也是她的自律方式,从出租屋的窗口望出去,晨光里的大源村正在睡去,也正在醒来。

-End-

作者

李静

策划

胡万程

统筹

张鹏霞

排版

孙文月

投稿、投简历:newmedia

nfcm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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